《惡靈電梯》於2009年秋天開拍,多倫多松木片廠的4號棚是最好的拍攝場地,它讓劇組有機會搭建完全符合故事內容的場景,導演約翰道鐸說:「片中有五個角色被困在一台電梯裡,拍電影有一個法則,場景的空間愈小就愈難拍。」
奈沙馬蘭製作的電影竟然不在費城拍攝?這個問題一定得回答,他是這麼說的:「多倫多對我來說是個很特別的城市,因為那是我放我的第一部電影的地方,當年我才21歲,拍了一部在印度幾乎沒花多少前拍的電影,我才剛拍完,然後爭取進入多倫多影展,而他們也答應了,然後在影展上放映我的電影。我記得我才21歲,飛到多倫多的時候覺得這是世上最棒的城市。能回來拍「闇夜怪談」系列電影太好了。」
搭建《惡靈電梯》一片中的電梯很棘手,因為這麼小的密閉空間必須發生很多超自然驚悚事件,而且這個場景必須很真實,但是也要能夠讓觀眾投射他們最害怕的恐懼感。片中的場景能夠達到這種平衡感,道鐸兄弟要歸功於《科洛弗檔案》的美術指導馬丁懷斯特和他的工作小組。另外,導演和製片都覺得每個角色在電梯裡面都要有一場關鍵的戲份,是分別以他們的角度來描述《惡靈電梯》這個故事。
導演解釋說:「片中電梯的佈景非常有彈性,我們可以把左邊的牆壁拿掉,也可以把右邊的牆壁拿掉。我們可以穿過天花板,也可以把天花板拉高。鏡子也可以移動,一方面可以避免工作人員入鏡,另一方面也方便拍攝片中角色的倒影。這是一個可以移動的巨大佈景。」
德魯道鐸則解釋這個空間是如何引起片中角色的恐慌,他說:「最關鍵的是當劇情發展後,電梯這個狹小的空間會讓他們愈來愈有幽閉恐懼症的感覺,所以我們要搭建現實生活中最小的電梯,而且完全是照著角色的體型量身訂造。比如說,那名技工在片中很關鍵的一場戲伸出手來移開天花板的板塊。我們特別以他的身高來搭建這台電梯的高度,好讓他能夠剛剛好搆得到天花板。同樣的,當那名銷售員躺在地上,他必須碰到電梯的兩邊。」
另外一個有趣的地方是他們決定把電梯搭建得更深,而不是更寬,像一般的電梯,這是為了讓電梯裡的五個人(以及觀眾)離電梯門愈遠愈好,這樣大家才會覺得更難出去,就好像被埋在裡面一樣。導演約翰道鐸說:「相信我,當你被困在最裡面的角落,那種感覺超可怕的。」
這部電影要搭的佈景並不多,所以每個佈景都必須完全無缺,尤其是電梯和警衛監控室。製片山姆莫瑟說:「這些佈景都比想像的更難搭建,片中的電梯必須看起來很熟悉,但是燈暗掉的時候又必須感覺很可怕,同時,電梯裡的裝飾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要不然就會很乏味或是令人分心。另外還要透過克里斯梅西納的角色,在警衛監控室看著電梯裡發生的一切。」製片山姆莫瑟繼續說:「安排攝影角度非常有挑戰性,應該在哪裡放鏡頭,應該要用什麼角度?我們必須讓觀眾看到被困在電梯裡是多麼地恐怖,但是又不能用太多不同的攝影角度,以免顯得太炫太假。」
幸好片中的演員也非常有彈性,道鐸兄弟在開拍前請演員先站在電梯前面,好讓服裝設計師艾琳貝娜琪、髮型師卡洛拉鄧柏格和化妝師克莉絲汀哈特決定每個角色的造型。德魯道鐸說:「看到這些不同的元素讓演員和場景恰如其份地搭配非常重要,我們不希望他們融於場景之中,也不希望他們顯得太突兀。」為了確保幽閉恐懼症以及恐慌感持續增高,每次要拍攝電梯裡不同的畫面,就算是只有拍攝一個人的鏡頭,五位演員都要在場,這樣才能讓每個演員繼續感受到其他人在身邊。雖然這麼做很累,但是這五位演員都很敬業,所以拍出來的效果才會這麼逼真。
就連在片中不在電梯裡的克里斯梅西納,每次拍電梯的場景他都會在場,他解釋這個必要性:「既然電梯裡的乘客可以聽見我說話,我和道鐸兄弟都覺得我在場向他們唸我的台詞會增加真實感。當我們在警衛室裡拍我們的戲份的時候,我們是真的對著電梯裡發生的事做反應,感覺很有即時性和真實感。」德魯道鐸則說:「當電梯裡的人開始死亡,地面的空間一定會變小,所以你會覺得牆壁會愈來愈近,空間也會變得愈來愈小,就好像水愈升愈高,就快要把你淹沒。」
傳奇性攝影指導藤本是第四次和奈沙馬蘭合作,他甚至要求攝影組都穿白袍以免反射燈光。這在片場上看起來是個奇特的景像,但是導演解釋說:「如果攝影小組照以前一樣穿黑色的衣服,電梯裡的鏡面牆壁就會變得比較暗,但是白袍就不會有這麼問題,反而能夠幫助燈光組替演員打光,也不會讓他們分心或影響他們的情緒。」
德魯道鐸也一樣很興奮能夠和攝影指導藤本合作,他說:「他超厲害的,能和拍過這麼多經典名片的攝影指導合作簡直是夢想成真,他把這部電影拍得比我想像的好太多了。」觀眾在看《惡靈電梯》的時候,絕得會像在坐雲霄飛車一樣心情起起伏伏,有時候會變嚇得大叫,有時候會覺得很刺激,而且這個故事的主題是關於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但是卻是用驚悚恐怖片的類型來包裝,所以劇組和演員有很多人都選擇不先看劇本的結局,直到答案揭曉的最後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