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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艦獵殺令─【關於製作】
Hunter Killer
2018-10-26
關於製作

    獵殺型潛艦:美國海軍的一種船艦,尤其是指潛艦,配備有定位和摧毀敵艦的裝備,特別是敵方的潛艦。
在北極海的冰層底下深處,冷戰從未真正結束。在這個世人看不見的極地海底深處,美俄潛艦繼續玩著超高賭注的捉迷藏遊戲,鑽過驚險的狹窄通道,彼此爾虞我詐、相互威嚇,深知若爆發衝突將付出無法想像的代價。新一代的高度精密核子攻擊潛艦,在混濁的深海中潛行,持續不斷地彼此尾隨跟蹤,一場全面戰爭看似蓄勢待發,緊張的氣氛高張,局勢也愈發危險。
但是萬一戰爭遊戲突然不再只是相互威嚇呢?萬一就像陸地上爆發的混亂局面一樣,只有一次機會能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和令人無法想像的核子衝突呢?這是觀眾在欣賞本片時所陷入的情境,局勢緊張且殘酷無情,呼應片名,這艘獵殺型核潛艦即將大膽接近敵營而不被偵測到。
一切始於一艘俄國潛艦在北極海沉沒;不久,秘密追蹤它的美國潛艦也離奇失蹤了。在調查此起令人不安的事件時,華府的軍方高層人員意外發現某位俄國叛將,企圖在俄國境內的海軍基地發動一場嗜血的軍事政變,於是匆忙展開緊急應變對策。而阻止兩大強權之間爆發戰爭的唯一希望,全繫在兩組秘密行動部隊的身上。首先,由前海軍特種部隊成員所組成的黑色行動小組,必須設法潛入俄國領土,中途攔截被綁架的俄國總統;同時在海底,喬葛拉斯艦長和美國潛艦阿肯色號的年輕船員們,也奉命前進敵營。身為獵殺型潛艦的艦長,葛拉斯熟知這個貓捉老鼠的遊戲規則,但現在必須勇敢地打破敵對,因為他發現這次貓和老鼠必須聯手對付共同的敵人。

【潛艦獵殺令】將典型潛艦驚悚片裡所有元素,包還緊張刺激、幽閉恐懼、身心內外壓力等,都轉變成冷戰結束後的場景,閃電發動的政變和相對應的反擊,可能在一夕之間改變世界強權的平衡。看似冷漠無情的葛拉斯艦長,在面對冷靜沉著的俄國艦長安德洛波夫(麥克恩奎斯特 飾)時,他們彼此那步步為營、相互猜疑的關係,卻也可能是阻止世界爆發核子災難的唯一希望。
本片眾星雲集,演員陣容由傑瑞德巴特勒、蓋瑞歐德曼和凡夫俗子領軍,動作場景從海底深處到陸地作戰之間相互交織,最重要的是忠實地呈現了21世紀所謂的「沉默艦隊」;這些男女將士們服役期間都在深海巡邏,最大膽的功績卻經常是一般人聽不到、也看不見的。
巴特勒說:「我幾年前第一次看到這部劇本時,就立刻愛上它了。這是個經典故事,有很多刺激的動作戲,還有錯綜複雜的劇情和許多絕佳的角色,他們都是各行各業的英雄,當時感覺是當代潛艦驚悚片的精采重現,現在看來這個故事卻是與現代息息相關。」
導演多諾萬馬胥總結說:「這部片講的是一個虛構的事件,但是卻很可能發生在今日的世界。最近有許多新聞,都報導俄國和美國潛艦在危險海域的水底彼此追逐,但是因為發生在海裡,發生了什麼事民眾永遠不得而知,這也就是我們這部片的開頭:兩艘潛艦在海裡秘密追蹤對方…結果導致緊張情勢迅速升高,演變成戰爭一觸即發。我認為觀眾會覺得刺激,他們會感動,也會樂在其中,因為這個故事在2018年的國際局勢中顯得意義重大。」

 
拍片緣起
這部片的真實性始於它的來源素材:喬治華勒斯的小說《砲擊點》。喬治華勒斯是核攻擊潛艇─美國艦艇休士頓號經驗老到的退休指揮官,與得獎記者兼暢銷作家唐基斯聯手創作這本書。原作小說的情節精采刺激,以華勒斯的豐富知識為依據,改寫成俄國民族主義者的軍事政變、海軍海豹特種部隊的黑色行動、以及攻擊型潛艦艦長被迫面對兩難的抉擇,他可能阻止或也可能即刻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故事如此錯綜複雜,真實程度足以讓讀者三更半夜睡不著覺。不只是驚悚而已,讀者們還會被帶入核子潛艦中的生活,彷彿親自置身在這個狹窄、見不到陽光、令人神經緊繃的氛圍裡頭,謹守腳踏實地和榮譽的基本宗旨。
這部小說的電影特質實在太強,以至於要改編成電影的流言四起。一百多年來,許多電影製片和導演都被海底最深處所吸引;自最早期的商業電影迄今為止,潛艦電影始終是廣受歡迎的類型,從1915年的《潛艦的秘密》,到眾多驚險刺激的第三次世界大戰潛艦電影,甚至是風格創新的德國電影《從海底出擊》,以及1990年代改編自湯姆克蘭西暢銷小說的《獵殺紅色十月》和《赤色風暴》,潛艦內部的狹窄空間擠滿了士兵,感覺好像被監禁似的,瀰漫焦慮和危險的氛圍,極具戲劇性。但是在西元2000年後的潛艦科技有了重大改變之後,全球局勢也產生了劇變,21世紀尚未出現關於現代海軍潛艦的電影。
編劇亞恩史密特和傑米摩爾將小說《砲擊點》改編成電影,這一切就改變了。將七百頁以上的小說濃縮成緊湊的戰鬥情節,希望能在陸地上和海底阻止一場大戰的爆發。製片陶比傑夫表示:「我喜歡的電影是能夠讓你進入一個你所不知道的世界,而這部片做到了。我們用具有高度娛樂性的驚悚片手法,同時也用寫實且富有當代色彩的方式,藉機帶領觀眾深入瞭解潛艦文化,從一開始,我們的目標就是製作出忠於現實的電影,盡量創造出合乎當下的情況。」
    很早以前,動作巨星傑瑞德巴特勒就看上了喬葛拉斯這個不尋常的角色。他工於戰術,而非僅是有勇無謀。於是電影的前置作業就更加順利進行。巴特勒說:「葛拉斯這角色之所以吸引我,是因為他所須作的決定,將會影響世界局勢數百年,有可能直接就引發全面性的第三次世界大戰,他面對的是你所能想像得到最大的賭注,而且以現今的地緣政治現狀而論,他所經歷的事件發展是既懸疑緊張又可信度非常高的。」參與的每個人都很喜歡這部片的概念,結合了三種不同類型的驚悚片:令人如坐針氈的潛艦驚悚片、危險四伏的海豹特種部隊潛入敵營、以及軍事作戰室的意見衝突,三種元素共同描述一個可能會陷入戰爭中的世界。
 
接受號令
為了使用非常現代「2018年」的方法,讓這部結合三種驚悚類型的電影呈現在大銀幕上,製片們要尋找一個擁有新鮮觀點的年輕導演;他們在一個很難想像的地方找到了人選:南非。多諾萬馬胥剛在南非斬露頭角,拍攝了他充滿現代感的得獎犯罪電影《鋌而走險》。傑夫說:「我們很興奮能找到一位年輕導演,迫不及待地想賦予潛艦驚悚片不同的面貌。」
馬胥快節奏又緊湊的風格,似乎讓封閉的潛艦空間顯得開放許多。
一如預期地,這部劇本吸引了馬胥的注意,讓他顯得興致勃勃。他回憶道:「我覺得這是我看過最棒的軍事驚悚片。好的驚悚片是要讓你無法預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而我在看這部劇本時,就真的從頭到尾都很緊張,再加上人物都刻畫得很生動,他們面對的困境實在是太逼真了。」
馬胥在加入團隊之後,馬上就想好了他要如何創造出21世紀的潛艦場景。馬胥解釋道:「我想要我們的潛艦內部看起來就像真正的核子潛艦,片場的一切都要逼真到連潛艦人員也分不出差別,而且我要演員們像真的在潛艦上那樣地對話,因為雖然觀眾可能不知道那些專業術語,但是對白和氣氛跟現實有出入時他們還是會知道。」
導演和製片們都知道,唯有美國海軍和國防部的支持和參與,才能真正地提高可信度。他們非常敬重這些捍衛美國海域的無名英雄,所以幾乎在製作的各個層面,他們很早就跟美國海軍簽訂合作協議。製片人傑夫解釋道:「我們很早就找上國防部和海軍,商請他們協助拍片。我們非常感謝他們付出這麼多,包括允許我們登上真正的潛艦,還請海軍技術顧問隨時在片場待命,確保我們能鉅細靡遺地創造出最新科技的潛艦,所有的細節都一絲不苟,甚至術語和指令也都正確無誤。」
早在開始製作之前,導演馬胥和巴特勒就前往珍珠港,跟著維吉尼亞級核子潛艦的船員一起出航三天大開眼界;這艘潛艦和美國艦艇阿肯色號極其相似。此行對電影製作和主角的演技都有深遠的影響。馬胥說:「我和傑瑞德跟著真正的海軍人員出航,就能真實地重現電影中的潛艦場景,這對我們兩人而言都是無價的經驗。等我們回到陸地上和片場時,我們得以將此行的經驗真實地應用在拍片中。」此行也給了馬胥最重要、也最困難的構想:將拍片用的整個潛艦佈景架設在巨大的液壓環架上面,以便模擬出逼真的動作。馬胥表示:「當你在潛艦上向下五十度時,你會發現所有的東西都會傾斜,沒有固定住的東西都會滑來滑去。這是一種很刺激的體驗,我希望演員們在陸地上也都能體會到這種感覺。傳統上是傾斜攝影機來拍攝,但是這樣不夠逼真。把佈景架設在環架上面並不容易,但是每個人都很喜歡。這樣能營造出自然流露的緊張氣氛,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真的在海裡。」
在另一場政變場景中,海軍開放一艘真正停放在珍珠港的核子潛艦,供劇組拍片兩天,同時跟馬胥保持密切合作,確保不會有軍事機密外洩。馬胥說:「我們有一天是拍攝內部,這樣才能剪接出跟佈景完全天衣無縫的幾個鏡頭,然後第二天我們讓潛艦出航,好讓我們拍攝在海底的鏡頭。我覺得電腦動畫特效不可能在水面上做到潛艦應有的效果。在近距離看過之後,我知道拍到那樣的鏡頭是很棒的事。這個八千噸重的龐然大物跟海水的互動,絕對是你在片場無法複製的。在這其中有很多巨大的挑戰,但是我們想為觀眾創造出絕佳的體驗,而且我們也有這個機會做到。」
對於本片的美國海軍顧問羅素庫恩斯來說,讓片中美國艦艇阿肯色號看起來像現今美國海軍一樣多樣化和朝氣蓬勃尤為重要。他說:「我們要確保重要崗位有女性士官在把守。這樣的結果令人振奮,因為這部片是第一次讓海軍女士官在潛艦電影裡看到女性在執行勤務。」
在訓練過程中,庫恩斯讓劇組和演員進入一個災害控制的模擬裝置,模擬從淹水到火災的各種緊急戰鬥狀況。他回憶道:「他們都覺得很興奮。我們讓他們全身濕透,同時讓他們不得不拼了命地思考如何修復船艦。此外,我們也安排演員們認識許多真正的海軍人員,好讓他們瞭解海軍人員如何對話,以及他們的術語、文化,特別是他們之間的同袍情誼。」
 
美國艦艇阿肯色號的喬葛拉斯艦長
傑瑞德巴特勒不只一次在動作片中飾演硬漢角色,從《300壯士:斯巴達的逆襲》中的斯巴達統治者,到《全面攻佔:倒數救援》的特務情報員,甚至是《極盜戰》中的無厘頭洛杉磯警長,他的精實身材經常展露無遺。
但是對多諾萬馬胥而言,巴特勒在本片中飾演絕頂聰明又沉著大膽的喬葛拉斯艦長,顯露出英雄主義截然不同的另一面。馬胥解釋道:「他仍然是無所不能的動作片巨星,但這次他是站在指揮的立場,而不再是親上火線的人,所以傑瑞德要用不同的方式來詮釋,而且他表現得可圈可點。他全神投入,隨時在片場都可以看到二、三十名演員在回應他,把他當成真正的指揮官;他就是這麼有可信度。」
葛拉斯知道唯有信任,才能凝聚一群年輕又急躁的潛艦人員,畢竟他們鮮少跟外界有所接觸。但是他必須循序漸進地在他的船艦上建立起這份信任。巴特勒說:「起初沒人信任葛拉斯,因為他似乎有點瘋瘋癲癲的,但是你看到他小心翼翼地跟潛艦人員打好關係,讓他們慢慢發現自己的任務有多麼重大。他們剛開始多半都是做好自己工作的年輕男女,然後你看著他們愈來愈熟練,甚至大膽地嘗試不可能的任務。」
當美國艦艇阿肯色號營救一群俄國人登艦之後,信任問題就更趨複雜了;這群俄國人雖然表面上看來是敵人,但實際上可能是所有人的存亡關鍵。對巴特勒而言,此時情況才顯得更有意思,因為葛拉斯要面對的是跟他身分相當的對手安德洛波夫艦長,由瑞典演員麥克恩奎斯特所飾演。
巴特勒說:「我認為就某些方面而言,這部片是個充滿情義的故事,講述來自敵對雙方的兩位艦長之間的友誼與尊重。他們是敵人,但是就個人而言,他們各自有能力做出與其他人不同的事;他們兩人都能超脫於衝突與交戰的正常規則之外。安德洛波夫是個經驗老道的船員,而葛拉斯是個務實的藍領海軍人員,但是他們彼此尊重對方,兩人幾近於沉默的關係帶動了整個故事的發展。」
為了詮釋葛拉斯這個角色,巴特勒不僅一開始跟著核子潛艦出航體驗,他還花了很多時間跟好幾位美國海軍退役指揮官相處,揣摩他們的心路歷程。他說:「我諮詢過的幾位顧問都是不可或缺的,他們三番兩次地演習,等到實際行動時才能作出正確的回應,彷彿在夢裡也能應變自如。每件事都必須是本能反應,因為冰冷的海水湧進來時,二氧化碳的含量會愈來愈高,同時還發生火災,內部煙霧瀰漫,你知道你的潛艦即將沉沒,所以你必須能夠在半秒之內作出回應。學會這件事給了我很大的啟發,讓我知道在這麼危險的狹窄空間裡,要能領兵作戰是需要有特定條件的。」
看到巴特勒如此認真地瞭解潛艦人員的心境,海軍顧問羅素庫恩斯艦長感到很欣慰。庫恩斯形容道:「他就像小孩進了糖果店一樣,迫不及待地吸收他能學到的所有資訊,我們很感謝他跟著我們的潛艦一起出航,看我們如何團隊合作,我覺得他很興奮地去探索潛艦人員是多麼聰明又有才華,他真的非常令人敬佩。」
作者之一的退役潛艦指揮官喬治華勒斯,提到像葛拉斯這樣的人,不管他有多想打破傳統、有多麼獨立思考,都應該有淵博的學識。「你可以把指揮一艘潛艦,想成像駕駛八千噸重的跑車一樣,很好玩,但是也非常地複雜;你必須深入瞭解其內的每一個系統。」
巴特勒學到了這些事,同時也探索了像葛拉斯這樣的指揮官內心的壓力。巴特勒說:「我對於海軍艦長的思考模式和他們內心的壓力非常感興趣。我問了導演多諾萬很多問題,瞭解潛艦人員面對的不只有死亡,還有沉入漆黑海底深處所感到的寂寞;這是他們必須經常忍受的情緒,也塑造了他們的性格,同時營造出你在潛艦上看到的同袍情誼。你要知道在潛艦上,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你是艦長或是初級軍官,大家都要同舟共濟。」
跟軍事顧問的合作,也讓巴特勒瞭解潛艦人員常用的既尖銳又充滿行話的語言。巴特勒解釋道:「起初,我聽到海軍人員說話卻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跟顧問合作,經常和那些人互動之後,我開始熟悉他們的用語。」
「我們發現一些有趣的方法,能將一些這種語言融入片中,因為這樣才會顯得更有可信度。在一次非常緊急的情況下,大家同時在喊著正式的指令,就算無法完全聽懂他們的行話,我也能親身感受到現場有多緊張。整艘船艦都在一起唱誦和移動,形成一股美麗的能量流;這是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經驗。我們想捕捉那一刻;當我們拍完那幾場戲時,每個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製片陶比傑夫很高興看到巴特勒能在重要時刻,化身成一位能團結艦上人員的指揮官。「傑瑞德從一開始就是很好的合作夥伴,每個步驟他都會協助推動劇情的發展,同時讓最後的電影成品更有可信度、更引人入勝。」
 
安德洛波夫艦長
當美國艦艇阿肯色號前往搜救落難俄國潛艦的生還人員時,葛拉斯艦長將面對另一名潛艦艦長,換成其他情況可能就是他最大敵人,但這位艦長也是他自己的鏡像倒影,那就是俄國潛艦安德洛波夫艦長。兩人將要冒極大的風險,掙扎著要給予彼此多少的信任。
與傑瑞德演出這個對手角色的是已故演員麥可恩奎斯特,他長久以來一直被視為瑞典最負盛名的演員之一。恩奎斯特最廣為人知的作品,就是在瑞典版《龍紋身的女孩》當中飾演新聞記者一角,以及他參與演出的《捍衛任務》和《不可能的任務:鬼影行動》,最後他不敵肺癌病魔,在56歲與世長辭。
有機會能跟恩奎斯特同台演出,是最吸引巴特勒的一點。巴特勒說:「我從他的實驗精神中學到了很多,還有他的風趣幽默,以及他在每個片刻所能帶給你的東西。他有種孩子般的自發態度,任何事都願意嘗試,而且很勇敢,我看到飾演我們潛艦人員的年輕演員們都受到他很大的鼓舞。我一直覺得這個故事最大的亮點,就在於這兩位志氣相投的人之間的心靈契合,我們就有那樣的關係。」恩奎斯特的演技也深深地打動了多諾萬馬胥。「麥可投入了許多情感在這部片中,他的角色可謂是整個故事的核心。麥可和傑瑞德的對手戲,對我而言是片中最動人的幾場戲。」
恩奎斯特很開心能扮演潛艦艦長的角色。他在片場接受訪談時說:「其中一部我最喜歡的電影,我大概看了十遍以上,就是德國潛艦電影《從海底出擊》,我之所以會這麼喜歡,就是因為那種幽閉恐懼的元素。我自己其實很討厭幽閉恐懼,所以能有這個詮釋的機會我覺得非常吸引我。」
安德洛波夫也有些特質是恩奎斯特能強烈感同身受的。「從事船員這個行業讓我覺得很有趣,因為在瑞典幾乎每個人都是從小就學習跑船;這是安德洛波夫讓我很有共鳴的一個特質。另一點是他的愛國方式是很老派的,他被自己的國家背叛,他覺得難以置信,對我來說很容易產生共鳴。這是身為演員的我一直在追求的。」
恩奎斯特也說他和巴特勒相處融洽,讓他覺得深受鼓舞。「身為演員,你從第一次見面就能感覺到對方是否信任你,傑瑞德非常信任我,這表示我有很大的自由發揮空間。葛拉斯和安德洛波夫是彼此信任的船員,到頭來這兩位艦長發現自己是同舟共濟,他們必須彼此互相幫忙,這就是本片的一個重點主題:信任。」
對恩奎斯特而言,這個主題產生了許多回響。他說:「我們活在一個許多人都害怕的時代,但是我們或許可以更信任,也可以跟別人多點交談。只要你不去相信自己的偏見和恐懼,我們的世界就可能變得更好。」
 
陸地上:作戰室的將領們和戰場上的黑色行動小組
葛拉斯艦長在海底深處掙扎著要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同時對於美國所面臨的全球危機,華府的軍事高層也在競相找出最好的回應。在作戰室帶頭決定軍事行動的人,就是堅毅果決的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查爾斯唐納根上將;這個角色由蓋瑞歐德曼所飾演,他才剛獲頒一座奧斯卡,在《最黑暗的時刻》中飾演前英國首相邱吉爾。
馬胥說:「蓋瑞是個傳奇人物,能跟我在電影圈的偶像之一合作,對我而言簡直是夢想成真,他把唐納根這個角色詮釋得唯妙唯肖。」
飾演一個必須瞬時作出決定、完全不容有疏失的角色,是最吸引歐德曼的特點,因為這位上將堅信不論結果會是如何,他都有責任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歐德曼形容道:「這個變節的俄國上將有個計畫,他認為一切能像魔術師的手法一樣,在美國專心避免核武戰爭的同時,又發動軍事政變而不會遭到任何抵抗。但是唐納根覺得他的職責是以武力回應任何的威脅。」
歐德曼尤其喜歡跟軍事專家們密切合作,他們每天都會到片場報到。他說:「這種電影有許多專業技術元素,所以絕對有必要請軍事專家來提供諮詢;這對我們所有的人都是寶貴的經驗。」
在作戰室以更審慎的觀點與唐納根敵對的,是監督海軍行動的約翰費斯克少將。製作小組在費斯克的選角上採用了新鮮的策略,找上了曾經獲頒奧斯卡的詞曲創作人、饒舌歌手、詩人和電影製片的凡夫俗子,他的電影作品包括《逐夢大道》、《刺客聯盟》、《捍衛任務2:殺神回歸》等等。
他在片場是意外被發現的人才。馬胥說:「我個人早就知道凡夫俗子不只是個音樂人,但是我很快也發現他是個天才型的演員,他詮釋這個角色的態度很好,而且廣納異見,我們合作得非常愉快。」
凡夫俗子長久以來一直是個潛艦迷,他很高興能飾演一個熱愛海軍的人。凡夫俗子表示:「在戰爭爆發或是國家安全受到威脅時,海軍是第一線的防禦,所以我飾演的角色費斯克要作的決定不但複雜,而且對全球有著極大的影響。他知道他提供給海軍總司令的資訊,可能引發或阻止一場戰爭,所以他在執勤的每一刻都要非常認真謹慎。」
海軍顧問羅素庫恩斯艦長指出,像費斯克這樣的人有豐富的軍旅經驗可以為國貢獻。庫恩斯解釋道:「費斯克是一名兩星的海軍將領,他需要25到30年的時間才能得到這個軍階,可能要出國四、五次,每次都得去六到九個月,而且他還得拋下家庭前往前線作戰,所以這些都是凡夫俗子在詮釋費斯克時應有的考量。」
凡夫俗子也竭盡所能地融入這個角色的心態,而且在過程中,他說他對軍人更加地敬重了。「我對海軍的心路歷程有了更深的瞭解,深知他們要拋開個人利益,與所有的同袍同舟共濟。我覺得這是費斯克的核心理念,也是他主要的信仰。」
此外,費斯克還得反抗他的上級唐納根。凡夫俗子解釋道:「唐納根沒太多遲疑就認定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經要爆發了。有別於唐納根,費斯克認為衝突根源於過去。費斯克來自一個胸襟更寬廣、一心尋求和平的世代,所以他們在五角大廈代表的是兩個對立的策略。」
如同在現實生活中一般的衝突,是這部片最吸引凡夫俗子之處。他說:「雖然這是一部充滿動作和懸疑的娛樂性電影,但是我喜歡這個故事觸及我們現今的議題和主題。最後,費斯克和國安局分析師潔恩諾奎斯聯手,在最後關頭拼了命阻止全面戰爭的爆發。凡夫俗子解釋道:「費斯克和諾奎斯有個共同的想法,他們都認為要策略性地避免戰爭。」
針對精明的諾奎斯這個角色,製作小組找上了琳達卡迪林尼,她以熱門影集《廣告狂人》迅速竄紅,接著演出《復仇者聯盟:奧創紀元》,並且在今年的《失蹤網紅》中與安娜坎卓克演出對手戲。
卡迪林尼拒絕不了這個機會,詮釋這個在華府的精明幹練女性軍官角色。她說:「這跟我以前演過的角色有很大的不同,而且我很興奮能在作戰室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我很欣賞的是諾奎斯也是個職業婦女,她必須憂心世界局勢,同時還得保守全球最危險的一些秘密;這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但是她必須做到,我覺得這也影響了她所作的決定。」
在陸地上的主要角色,還有堅忍、毒舌的海軍海豹部隊四人小組,他們要深入俄國臥底,試圖營救被他自己的軍隊挾持的俄國總統。傑瑞德巴特勒說:「我很喜歡這部片中的海軍海豹部隊,他們為本片帶來許多動作元素,同時也有幽默、趣味和壞胚子形象,也就是我平常演的角色,而且他們演得很好。」
史第文斯飾演的是黑色行動小組的隊長,是個講話毒舌卻認真負責的比爾畢曼中尉。他認為能飾演這個角色是很有趣的機會,可以一頭栽進精英突擊隊的世界裡,享受訓練新兵的樂趣。他表示:「我研究了很多關於海豹部隊的事,他們接受的是怎樣的訓練、以及他們在戰場上應該要做些什麼。但研究是一回事,等你親身經歷了,就算像我們一樣只接觸到冰山一角,你還是難以置信他們所經歷的、以及他們必須有多強悍。當你全副武裝、帶著沉重的槍和所有的裝備,光是跑個百米就累得半死了,更別說在崎嶇的地勢越野長跑,同時還得躲避槍砲攻擊。他們每天要做的事,實在令人難以想像。」
雖然他們接受的訓練比不上真正的海軍海豹部隊,但是這些訓練也值回票價。他說:「當你跟真正的特種部隊和軍方人員合作時,你會不想讓他們失望,明知道他們有多年的經驗,你不可能像他們做得那麼熟練又有效率,但是你至少要做得夠好,才能向他們的能力致敬。」
在投入畢曼的秘密行動世界的同時,史第文斯發現他很容易就忘記這部片的情節有多麼錯綜複雜。「我認為觀眾會注意到一件很酷的事,就是片中有不少對比強烈的元素,比如在潛艦裡的幽閉恐懼和被束縛的焦慮感,再來就是黑色行動小組要在開闊空間裡的槍林彈雨中執行勤務;這樣的組合實在是很有意思。」
製片雷斯威爾登認為葛拉斯艦長是善於在有限的空間內大展長才,而史第文斯則是恰巧與他相反,因為牆壁或武裝民兵部隊都無法束縛住他。威爾登說:「托比的鬥志超乎常人所能想像,他完全融入畢曼面對危險時的機智和毒舌中,給了他一種真正的優勢。同時,儘管托比是個如此冷酷無情的人,但是他對人際關係也很有一套,我覺得他的表現會讓觀眾非常意外。」
 
潛得更深
劇情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展開:一是獵殺型潛艦在北極的海底巡遊,二是在俄國基地的黑色行動,三是五角大廈作戰室裡的緊急應變,這部片是將三條故事線合而為一。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導演多諾萬馬胥合作的對象也都是一時之選。片中兩個最複雜的場景,都是搭建在倫敦的伊靈製片廠,全球持續使用最久的現存電影製片廠。在製作設計強韓森的協助下,劇組在這費盡千辛萬苦,重現技術先進、功能多樣、速度敏捷的維吉尼亞級核子動力攻擊潛艦的內部,架設在活動式的平衡環架上。維吉尼亞級潛艦最初是在1990年代問世,如今配備了最新的潛行技術、情資蒐集設備和武器系統,效能之高足以讓它們持續擔當美國海軍艦隊的主力,直到至少2043年。
在珍珠港與巴特勒一起搭乘維吉尼亞級潛艦之後,馬胥知道他希望佈景能讓觀眾看到他此行所得到的一些收穫。他說:「我覺得有趣的是潛艦跟我們想像中完全不一樣,這點可能是因為先前被潛艦電影給誤導了。潛艦內部就如同巡洋艦一般,一切都是鉻合金且潔白無瑕,但是真正的潛艦並不是做來供欣賞用的,而是實際作戰用的機器。海軍在技術方面絲毫不省費用,但是他們不在乎潛艦的美觀性;事實上,真正的潛艦看起來和摸起來都是工業風格,不管你看向哪裡都有很多管線之類的固定在牆上。我想捕捉的就是這個,因為這有一種特定的活力和動力。」
採用海軍許可的機密潛艦照片和3D列印技術,設計團隊得以創造出逼真到足以激發演員軍魂的複製品。製片約翰湯普森說:「我們看到片場都很興奮,尤其是有機會展現出一般民眾或在電影中前所未見的潛艦。」
湯普森繼續說:「在我們跟美國海軍簽訂的協議中,我們發誓關於潛艦的一切都要很真實。他們慷慨地讓我們破天荒第一次展示這種潛艦,所以製作設計師強韓森花了幾個禮拜的時間,跟海軍設計師和工程師們一起討論,草擬了最鉅細靡遺的設計圖,就連纜線的顏色也忠實呈現。美國海軍也提供了專人諮詢,協助強韓森和他的團隊搭建佈景。我們希望能做到非常精確,即使是曾經在真正的維吉尼亞級潛艦上服役的人來到片場,他們也能一眼就認出來。」
事實上,當前潛艦指揮官喬治華勒斯來到片場時,他也看得瞠目結舌。他說:「這個片場真的讓我覺得彷彿身在維吉尼亞級潛艦上。我看過這麼多潛艦電影,還不曾見過這麼真實的佈景。」
佈景必須比真正的潛艦更寬闊,好讓導演馬胥得以自由運鏡,但是同時也要夠狹窄,才能給人一種幽閉恐懼和潛艦人員每天都要面對的難以逃脫的感覺。此外,平衡環架的偏搖製造出更逼真的效果,在啟動時還能讓每個人都轉成上下顛倒,讓巴特勒看得兩眼發直。他說:「我真不敢相信他們居然做得出來。我們在珍珠港登上的潛艦在片場被完美地複製,只是稍微寬闊了一點方便讓攝影機移來移去,其他包括潛望鏡、聲納螢幕、導航系統和控制板都是一模一樣;我真的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真正的潛艦上面。」
美國艦艇阿肯色號的內部,是搭建在松木製片廠知名的牧場水槽裡,在許多家喻戶曉的電影中,跟水有關的場景都是在那裡拍攝的。我們看到葛拉斯艦長等人準備前往俄國海域的畫面,也是在這裡拍攝,還有俄國的黃道帶號停在阿肯色號旁邊,讓葛拉斯第一次見到與他素未謀面的黑色行動夥伴畢曼。畢曼試圖營救俄國總統的水底畫面,則是在里維斯頓電影製片廠的巨大水槽裡拍攝的。
同時在伊靈的另一個片場,蓋瑞歐德曼、琳達卡迪林尼和凡夫俗子掌握情資的地點,則是經過細心搭建的五角大廈國家軍事指揮中心作戰室。
在俄國的動作場面,則都是在保加利亞拍攝的。叛變的杜洛夫上將挾持俄國總統的地點,位於俄國最西北邊的封閉城市波利亞爾內海軍基地,其實是保加利亞在黑海沿岸的瓦爾納海軍基地。令人印象深刻的波利亞爾內指揮中心內部,則是搭建在首都索菲亞的紐波亞納電影製片廠,還有安德洛波夫艦長的俄國潛艦內部和美國艦艇阿肯色號的聲納室也是在這裡。
有這麼棒的佈景和外景地點可以拍攝,攝影師馬萊亞斯跟巴特勒密切合作,在狹窄到不行又處處是危險的平衡環架上運鏡和走位,還得專注於保持畫面的流暢,並營造令人如坐針氈的懸疑感。巴特勒對攝影的評論是:「我很喜歡所有畫面的流暢感,多諾萬和湯姆投入了許多精力在營造最緊張的氛圍;他們投入了很多的想像力。」
同時,軍事顧問不只和製作設計團隊合作,也和全劇組配合以確保每個細節都準確無誤,從制服到潛艦臥鋪都得講究。軍事顧問庫恩斯說:「我們協助道具和服裝以及設計情節,以符合國防部的行事流程,有很多付出和收穫,也有一些交換條件,但是到最後我們也有機會展現很貼近現實的軍事行動。」
巴特勒、馬胥和所有的製片們,從一開始很重視真實感,這種講究與要求影響了整個劇組,經常連演員和顧問們也都受到鼓舞。庫恩斯說:「片場有內容專家們告訴我,他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真的在海底,所以我希望觀眾也能有這種感覺。這部片給觀眾很多機會體驗真實軍事行動,但是你也能看到海軍軍旅生活的另一個核心:榮譽、勇氣和奉獻,在片中都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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