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說我羅伯帕克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什麼,那就是在這個階級化的社會裡為大家打造平等的立足點。這個社會的掌控權向來都是落在菁英階層與保守份子的手中。我從美國以及民主的角度,讓葡萄酒評論更為普及,讓它變得「民主化」,這極具革命意義!」
──美國葡萄酒評論家羅伯帕克(Robert Parker)
「浸泡葡萄果皮,進行深度萃取,還有使用全新的橡木桶培養,或是那些梅洛品種主導的葡萄酒,它們其實原本也可以表現地塊、風土,但是釀酒的人卻糟蹋了它,壓抑原產地風味特性的展現。這有點像當今美國的社會現象,人們的自由遭到壓迫。用耳熟能詳的口號來說,就是:『愛國至上,自由可拋』。現在越來越多人認為:『沒必要辯論,接受就對了。』這是兩種立場之間的鬥爭:『順應潮流』與『抗拒風尚』,而不見得是一場『現代』對抗『傳統』的鬥爭,因為現代化不必然悖離傳統。」
──紐約的葡萄酒進口商尼爾羅森塔(Neal Rosenthal)
女兒:「那種葡萄酒就像妓女,會主動對你投懷送抱。」
父親:「那是虛張聲勢的葡萄酒。」
女兒:「喝第一口的時候,圓潤飽滿……忽然間,口感整個掉下來!」
父親:「對啊!口感全無,味如嚼蠟!」
女兒:「這種葡萄酒就好像背叛者。」
父親:「現代人對這種酒已經習以為常,因為他們沒有時間好好品嘗,所以才會喝這種虛張聲勢的酒。」
──法國布根地酒農世家德‧孟堤父女(Hubert, Alix de Montille)
「有葡萄園的地方就有文明,就不是蠻夷之地。」
──法國布根地酒農于貝。德‧孟堤(Hubert de Montille)
「放眼十個或十五個世代之後,我們家族企業的繼承人,很有可能會其他星球上釀酒。這聽起來很棒,不是嗎?『老兄!我要火星葡萄酒,請立刻傳輸一瓶過來!』」
──美國加州蒙大維酒廠副總裁麥克蒙大維(Michael Mondavi)
「葡萄酒已死……我們直話直說:葡萄酒已死!不是只有葡萄酒而已,乳酪、水果也都難逃厄運。幾百年來,葡萄酒是地中海地區人們與大自然之間關係的表徵。葡萄酒代表人類與自然元素之間,那種近乎宗教式的關係,它與大地的靈魂密不可分。詩人才能釀出偉大的葡萄酒,但是如今釀酒的不是詩人,而是……」
──法國南部隆格多克產區的艾美紀貝(Aimé Guibert)
「在我丈夫過世後的半年裡,我一直鬱鬱寡歡。最後終於走出陰霾,開始種葡萄,藉此得到慰藉,找到愛的寄託。我把自己澎湃的愛,全都投入葡萄園裡。我和葡萄園對談,與葡萄樹進行某種交流。」
──法國居宏頌(Jurançon)的伊芳賀格布魯(Yvonne Hegoburu)
「人們不應該被進步的幻影所矇蔽,不應耽溺於虛幻浮華,造成自己與大自然的毀滅,以及他人的痛苦。我們應該與地球和平共存,與世人共享這份幸福與寧靜。」
──義大利薩丁尼亞的巴蒂斯塔卡倫布(Battista Columbu)
「葡萄酒必須要有個性與風格,因為它與生俱來就有一種風格。在品酒的時候,我們嘗到味道。而什麼是味道?味道的感受是直覺的、個人的,我釀酒時追求自己喜歡的風味,所以確實是有一種個人風格。這種個人風格是必要的,否則……葡萄酒背後的那個『人』就消失了。如果沒有個人風格,又怎麼會有米歇爾侯隆?米歇爾侯隆也就不存在啦!這樣不是很令人扼腕嗎?」
──「空中飛人釀酒師」米歇爾侯隆(Michel Rolland)
「以前的葡萄酒在陳放二十年之後,口感會很明顯地變得溫順。而現在,由於人們希望葡萄酒釀好之後就可以立刻喝,因此,我們必須運用釀造技術,讓葡萄酒顯得溫順易飲。然而,最好的作法還是讓葡萄酒自然地緩慢陳年。如同那些經過20年窖藏的布根地頂尖酒款,品嘗這種陳年好酒真是一場感官饗宴。然後,我會想:『天!我釀岀什麼貨色啊!我應該要返璞歸真』。釀出粗野的葡萄酒讓我感到罪惡,跟一瓶陳年20年的布根地特級園酒款La Tâche相比,新式葡萄酒顯得粗野不堪。」
──義大利托斯卡尼歐內拉亞(Ornellaia)酒莊創立者洛多維科安提諾里侯爵(Lodovico Antinori)
雷昂:「我們還與加州的蒙大維家族合作,一起打造大家耳熟能詳的加州葡萄酒『Opus One』。」
製片:「您稱它是一款『加州』葡萄酒,難道不應該稱為『法國-加州』葡萄酒嗎?」
雷昂:「不,『Opus One』絕對是加州酒,因為葡萄是在那裡種出來的,酒也是在那裡釀成的。這款葡萄酒與那裡的土壤、地塊,還有風土環境條件關係密切。它的確是『法國-加州』通力合作的成果,但是就葡萄酒本身而言,它是不折不扣的加州貨。」
──波爾多一級酒莊Château Mouton-Rothschild技術指導帕特里克‧雷昂(Patrick Léon)
「米歇爾‧侯隆說服人們使用品質好的葡萄果實來釀酒。但是,別忘了他是玻美侯的人。他在左岸的梅多克釀酒,喝起來卻是右岸的玻美侯風格;他在世界各地釀酒,喝起來也都是玻美侯的風格。他不會願意承認的,但是,我可以舉例說明。譬如施羅德-席勒家族的Château Kirwan,原本銷售業績很差,他們的酒沒什麼特別驚人之處。侯隆來了之後,他們葡萄酒不再喝得出地塊的個性與風味,但是銷售量竟然向上攀升。好樣的!我能說他們不對嗎?他們的酒變得更濃郁、更柔順,單寧也更軟熟,非常符合全球化的市場風味喜好。後來,帕克忽然給他們打94分!」
──英國倫敦佳士得拍賣公司葡萄酒部門主任麥克‧布羅班(Michael Broadbent)
製片:「在巴爾的摩這裡,人們都喝葡萄酒嗎?」
司機:「有呀,總會有人喝呀!」
製片:「那你呢?你會喝葡萄酒嗎?」
司機:「喔不,我現在滴酒不沾,因為天主顯靈,勸我別再喝酒。所以我現在已經戒煙、戒酒了。」
──美國巴爾的摩計程車司機
製片:「你的評論對市場價格影響很大,而這關乎世界各地葡萄農的生計。你對此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帕克:「我不會去想太多這方面的事。我難道要壓抑我的熱情,刻意不寫出我內心的感受嗎?門兒都沒有!」
──美國葡萄酒評論家羅伯帕克(Robert Parker)
「我不會介意我的狗在書房裡放屁,除了當我品酒的時候。」
──美國葡萄酒評論家羅伯帕克(Robert Parker)
「使用全新橡木桶培養葡萄酒,會讓葡萄酒出現香草風味。在法國,人們譏之『濃妝豔抹』,這個說法非常生動。但是,被『香草化』的葡萄酒比『濃妝豔抹』更嚴重(因為化妝品至少還卸得掉!)葡萄酒的『香草化』不但危險,而且……邪惡至極!比美容整形還糟糕!因為接受整形手術,他的內在還是原本的那個人,但是被『香草化』的葡萄酒,形同失去了靈魂。」
──紐約的葡萄酒進口商尼爾羅森塔(Neal Rosenthal)
總裁:「我們對葡萄酒得高分的秘訣,可說是瞭若指掌,媒體對我們也相當支持。不管他們願意與否,他們必得站在我們這邊。」
製片:「你知道外界對這件事的觀感嗎?他們認為顧問公司與評論家,一定是彼此串通好的。美國的葡萄酒產業與媒體,共謀促銷某些特定的酒款。」
總裁:「喔,這是當然!還不是為了商業利益!媒體想賣廣告,酒廠想要賣酒。」
製片:「哇,你說話好直!」
總裁:「我的意思是,總不能虧錢呀!」
──美國最大的葡萄酒顧問公司(Enologix)總裁李歐麥克羅斯基(Leo McCloskey)
「義大利葡萄酒是屬於我們這個世代的葡萄酒。我們父母那一輩喝的是法國葡萄酒,他們穿法國名牌,出國玩則少不了巴黎。而我們這一代穿的是義大利品牌,我們吃的是義大利料理,喝的是義大利葡萄酒,出國玩則是去佛羅倫斯、羅馬、威尼斯。」
──《葡萄酒觀察家》資深編輯詹姆士薩克林(James Suckling)
「我希望我們未來能夠更加全球化,我跟我姊姊身負家族企業重任:要為全球化的下一個階段作準備,為聚焦型國際化的趨勢擬定對策。」
──法國布根地波伊塞集團,總裁尚查理波伊塞(Jean-Charles Boiss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