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3歲的阿浪(鄧超 飾)拿下了全國汽車拉力錦標賽的年度總冠軍。表面上風光無限的他,實則是想證明給父親阿正看,並將母親早逝的責任怪到父親頭上。獲勝後他載著父親一路狂奔,卻撞上了一列突如其來的火車。阿浪醒來後發現自己來到了1998年的上海,並於機緣巧合下認識了年輕時候的阿正(彭于晏 飾),阿浪這才意識到,自己進入了父親的青春裡……。
兩代人的和解記事
從80後代表作家轉行成為專業賽車手,又跨界做導演,每一次轉換身份,都讓韓寒獲得了亮眼成績。2014年首部導演作品《後會無期》,不僅網羅了台灣演員陳柏霖、陳喬恩參與,馮紹峰、鍾漢良等華人地區知名演員也一同主演,甚至連名導賈樟柯也入鏡演出,一同創造出《後會無期》優秀的口碑與票房。如今,他將推出一部兼具懷舊色彩與個人風格的《乘風破浪》。
在《乘風破浪》裡,由彭于晏飾演的「徐正太」與鄧超飾演的「徐太浪」,不僅是父子,更是兄弟。這對熱血父子檔,與「正太幫」的好兄弟們(由董子健、高華陽等人飾演),一同揮霍著青春的衝勁,同時憧憬著未來的世界。在熱血情節之外,戲裡自小從未見過親生母親的徐太浪,也藉著回到過去,想盡辦法跟隨著未婚的父親,想要一探究竟,確認哪位出現在彭于晏身邊的女性,會是他無緣的母親,一解他長久的疑惑。《乘風破浪》裡這些義氣與友情交疊的故事,對於導演韓寒來說不只是喜劇,「不僅有笑有淚,還能治癒,」亦是兩代人的諒解與和解記事,「還有感傷,感傷之後還有哀傷。」
在片中飾演兒子徐太浪的鄧超,拍攝過程中也逐漸被主角思鄉思親的情緒感染了,他對於戲裡徐太浪追尋不曾有過的母愛的情節感受非常深刻:「他一輩子沒叫過媽媽,沒吃過媽媽做的飯,因為有那麼深的情感牽掛,才會迫切地去尋找。」對鄧超而言,這次的主演,與其說是「表演」,不如說是「體驗」。因為這部電影,鄧超開始想像起自己父母年輕時的樣子,想像自己見證他們的婚禮,能真實觸摸到那時候的父母的感覺。鄧超自言拍攝期間的晚上還會夢到自己的爸爸,相當投入。
說到與彭于晏、鄧超與趙麗穎等領銜演員們的合作經驗,韓寒一路觀察下來,表示他們各有風格,缺一不可。「鄧超表演特別細膩,演起戲來絲絲入扣,任何表情都百分百到位。而麗穎給每一鏡的感覺都特別準確,要溫婉有溫婉,要霸氣有霸氣。」至於票房號召力橫跨中港台的彭于晏,他則表示:「彭于晏看起來呆呆的,但鏡頭裡的他怎麼看怎麼帥,質感十足,」
在熱血又感人肺腑的故事骨幹之下,韓寒其實在拍攝期間即興加入了不少情節,也讓演員在現場合作時增添不少意料之外的火花。鄧超表示,許多橋段都是他到了現場才知道的,比如與高華陽嘴對嘴做人工呼吸。歌手李榮浩首度演出,招牌的單眼皮也被導演臨時起意放入劇情,要其他演員確認他是否有睜開眼睛,讓他大方自我解嘲。
再現90年代集體記憶
《乘風破浪》讓人不難聯想到香港膾炙人口的老電影《新難兄難弟》裡那種濃厚懷舊感,其實,《乘風破浪》導演韓寒正是在這波90年代香港電影陪伴下成長的世代,而韓寒在《乘風破浪》也極力再現大家的90年代集體記憶。為了尋找能呈現90年代氛圍的實景,劇組走訪40多個小鎮,才選擇出5個主要的小鎮作為拍攝場景。具有年代感的KTV、房屋場景、VHS錄影帶、BB call呼叫機、90年代出品的車輛、家電等無一不足,整個團隊都致力於打造影片質感,還原彭于晏戲中角色的「年少時代」。美術指導王闊表示《乘風破浪》的整個場景都有著「人氣」、有柴米油鹽的日常生活感,呈現歲月流逝和風吹日曬的痕跡,在這樣「求真」的理念指導下,使得電影中的場景十分觸動人心。
在幾個主要取景地之中,最重要的非亭林鎮莫屬,亭林鎮是導演韓寒的故鄉。當韓寒回鄉、回到他當時唸書的中學拍攝時,鎮上左鄰右舍街坊鄰居紛紛出動支持,這也讓整部片擁有更明顯的導演印記。不僅如此,韓寒還讓自己的爺爺在電影中客串,在某場彭于晏等人打鬥的場景裡,韓寒的爺爺搖著扇子旁觀年少輕狂。韓寒對於讓爺爺演出一事表示:「電影是永恆留存的記憶,希望下一部電影有機會再拍一次爺爺奶奶,留下他們兩個人的合影。」
除了用心復古懷舊,韓寒對電影中的「車戲」也十分用心。從賽車界跨界做導演的韓寒,自然也要在車戲中大展拳腳。這一次,韓寒不僅許多特技場面自己親自駕駛,更是請來了賽車行業的專業人士在現場督導,一些高度危險的情節還要多人協助完成,足以體現他對車戲的用心和重視。曾是同車隊的隊友,也在韓寒兩部電影有吃重演出的的演員高華陽這麼形容車手韓寒:「他做車手的時候就和我們不一樣,總有自己獨到的方式和方法,他就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存在的。」
另外,如果是看過了韓寒處女作《後會無期》的觀眾,必定也會在《乘風破浪》裡找到會心一笑的段落。《乘風破浪》片中的某場戲,鄧超到處尋找趙麗穎未果,蹲在一家店門前睡著,後來被趙麗穎發現,進而讓他們兩人彼此交心。而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畫面、同樣的構圖,正是源自《後會無期》電影金句之一「喜歡就會放肆,但愛就是克制」發生的場景。
《乘風破浪》的片尾特別點名,向中外經典時空穿越電影《回到未來》、《新難兄難弟》、《似曾相識》與《魔鬼終結者》等片致意。韓寒此次在這些家喻戶曉的經典,以及前作累積的影像創作功力之上,創造了又一部感動觀眾的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