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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簡介
「在所有的藝術裡面,舞蹈是最早有的,也是最難被理解的,易碎的,人在就在,不在就沒了。」這是一個思念的故事,也是一首生命輓歌;關於重逢,同時好好說再見。影像詩人陳懷恩耗時三年,溫柔獻上專屬曼菲的情詩。
「就這麼一直轉下去,我就自由了。」曼菲的生命,就像舞作《輓歌》裡那十分鐘的獨舞旋轉,好似沒有目標,其實什麼都已註定,轉出她的纏繞愛戀和藝術天賦,留下絕美的身影,徒增你我無盡遐思。
「她是天生的舞者」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這樣讚愛徒;「舞蹈是為她量身打造的」詩人羅智成這樣稱好友。5歲學舞,大學決定以舞蹈為志業、二度赴美學習現代舞,這個躁動卻敏感的靈魂,躍出屬於她的藝術史。
羅曼菲最大的藝術成就在於賦予現代舞更強的故事性與社會性,講白些,讓現代舞變得生活化、隨和、有共鳴,一如她的勇敢直率,能直接了當打中觀眾的心,而不只是一門深奧的菁英藝術,使原本認為現代舞艱澀抽象而退避三舍的人,愛上這一幀幀用身體述說的故事。
這跟她不吝給年輕舞者機會、尋求跨界合作有關。羅曼菲廣用年輕人的創意,如今享有盛名的舞者或編舞家如鄭宗龍、布拉瑞揚、周書毅、余采芩、簡珮如、劉奕伶、黃翊等,都曾受提攜,視羅曼菲為舞蹈生涯中不容抹滅的恩師,也像是個好媽媽。而不只學生,個性海派、交友廣闊的她,在許多人心中都留下深深一道。
十年前,她走了;十年後,讓我們說聲好久不見。
*躁動的靈魂—台上盡擁風采,台下樸實簡單
她是舞蹈界明星,觀眾難忘,師生擁戴;其實,她不過是個喜歡跳舞的女生,是家裡受寵的小女兒,也是情場上載浮載沉,卻始終誠實勇敢的奇女子。
她很洋派的,不嬌弱扭捏、無需潤飾。陳懷恩蒐集資料時發現,舞台上的曼菲光鮮亮麗,私下卻樸實平凡,去哪都只有一個登機箱,不用華服,更免於瓶瓶罐罐的美妝品,幾件背心、牛仔褲,讓她足夠舒服去擁抱這個世界和每個人就好。愛情,縱然重要,也不過是創作養分、生活的元素之一,她看得重,失意時倒也能看開。
*起舞與灌溉—天生的舞者,提攜後進不遺餘力
當曼菲置身舞蹈空間,她是絕對的女強人,天賦異稟,自信而大器,別人要花時間琢磨的,她比劃幾下便能上手,被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讚為「天生的舞者」。
她也是個稱職的伯樂,為學生編了許多大型舞作,接任雲門舞集2創團藝術總監時,更大刀闊斧進行改革,將親和的力量注入這經典、深奧、巨擘型的藝術品牌,讓藝術真正走入生活,更讓年輕舞者擁有進步的機會。
這些學生現多享有盛名,如鄭宗龍、布拉瑞揚、周書毅、簡珮如、劉奕伶、黃翊等,透過導演陳懷恩的逐一訪談,重現他們記憶中的曼菲──熱情、沒有架子,雖然不是什麼太驚喜的答案,但正是這樣的平等、溫暖令人難捨,畢竟,一片森林少了太陽,該怎麼呼吸?
*人生最終場─極端的樂觀主義者,最後想說的話全用身體表達
無奈天妒紅顏,曼菲的罹癌,無疑是一記無情宣判,卻也讓她的創作力爆發,將所有生命的體悟順理成章濃縮進作品,盡情用身體表達她對生命的堅持、對無常的釋懷,同時也有對感情始終難落定的怨懟。
或許她也曾害怕病痛?但唯有舞蹈,得以解憂、鎮痛。直到生命盡頭,曼菲都還惦記學生,及那比命還重要的舞蹈。
當時空來到2005年9月30日,陳懷恩小心翼翼地處理情緒滿溢的歷史畫面,只見曼菲坐著輪椅,在醫護人員護送下到中山堂看《胭脂扣》排練,這是她最後一次看排練,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什麼病都沒折騰過,氣定神閒地評論著,不知此時的曼菲在想什麼?拍下這張珍貴照片的人又是否紅了眼眶?
她重病時曾說:「如果那一天真的來了,我不會向任何人say goodbye,就當我在隔壁房間睡覺。」於是,親人、學生、朋友們每年聚在一起開派對,聊聊彼此近況。她對死亡夠灑脫、無謂,承繼她一貫的率性,也讓友人能減去幾分悲痛來面對她的離去。
你問曼菲難道不會不捨嗎?大概是幸運和幸福抵消了種種慨嘆吧。別急著惋惜她走得早,因為她本是遺落紅塵的天使,玩累了,先回家了。
「記憶會讓生者和逝者永遠融合在一起。」曼菲曾這樣說過。透過這重疊交錯的影像,讓我們再次與曼菲say hello吧!(記得,要很洋派的那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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