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約翰蓋亭曾經是演員,1999年,他擔任某部軍事鉅片的技術顧問,當時其他技術顧問多為軍機駕駛。他們分享自己做過哪些最瘋狂的事,好讓軍機安全降落載浮載沈的軍艦。這位作家滿懷對飛行的好奇與恐懼,這些歷歷在目的故事就此發酵。機長內心有一股驅動力,逼他們完成空中特技——機長是什麼心態?如果機上人員因此死亡,機長如何走出陰影?
累積十二年的靈感,《機密真相》終於要搬上大銀幕了。其中最精彩的內心戲,就是魏德克無法對自己誠實。他最會否認了。蓋亭說:「《機密真相》探討的是,不斷和心魔對抗的人。某日例常飛行,發生一連串意外,最後釀成悲劇。隨著真相逐漸浮現,我們看到魏德克位於風暴的核心。」蓋亭到處蒐集空難資料,其中一則是全美航空的傳奇「哈德遜河奇蹟」:十年前,飛行英雄蘇蘭柏格成功迫降河面。
有了美國國家安全運輸委員會的協助,加上訪談飛機駕駛,蓋亭總算擬出《機密真相》的草稿,洋洋灑灑三十五頁。最後拍板定案的《機密真相》,不只有災難,還融入他的個人經歷。「我發現個人經歷也可以寫入劇本。我把這個過程視為自我練習,反省我一生的弱點與心魔,然後連結到本片主角,一個遭逢鉅變的男人。」魏德克對自己說謊,也為別人保守秘密。蓋亭說:「當謊言所施加的壓力,到達了臨界點,他就必須做出選擇。」這才是真正嚴酷的考驗。
製片帕克思說:「我讀到劇本,感覺約翰的靈魂躍然紙上。這個故事很特別,格外錐心動人。加上丹佐華盛頓把主角詮釋得很好,主角控制慾很強,英勇瀟灑,內心卻很脆弱,觸動大家的心。這個故事主要探討某人如何接受真實的自我。」製片麥當勞也說,大家初次閱讀的劇本還是未完成品,但魅力依然不減。
製片帕克思說:「初稿還不完整,但藏不住故事的潛力。劇中角色性格複雜,都有道德瑕疵。乍看以為是法律懸疑片,但隨著劇情的開展,你會發現,要是魏德克打贏官司,他就真的墮落到極點,要是他不接受真正的自己,他就徹底毀了。這讓大家聯想到,自己不想面對或坦白的事情,以及自欺欺人的謊言。你巴不得壞事降臨在主角身上,好讓他展開贖罪之旅。我第一次看到這種故事。」
為了《機密真相》,導演羅勃辛密克斯重返他最擅長的真人實景拍攝。近年來,這位創意導演以動作捕捉技術執導不少好片,可謂電影特效與視覺特效的佼佼者。然而綜觀他的作品,包括《機密真相》在內,性格鮮明的角色,搭配感人的心路歷程,才是電影的靈魂。羅勃辛密克斯說:「真正吸引我的是複雜的角色——他們遊走在灰色地帶,不是單純的好人壞人。每個角色都是受傷的靈魂,也是全片的爆發力所在。」
「有趣的是,你不知道角色會怎麼做、怎麼反應,所以感到懸疑。懸疑片不一定有定時炸彈或彗星撞地球。角色的決定出乎你的意料,這種劇本很難得,複雜而有深度,我深受感動。我想知道結局,想知道魏德克的下場。」羅勃辛密克斯的拍片夥伴史蒂夫史塔基也深有同感:「羅勃戲路很廣,他決定拍這部片,我根本不驚訝。」史塔基和羅勃合作二十五年,他表示:「羅勃本人就是本片的駕駛,很瞭解駕駛所要具備的條件,他還想拍出空中危機的真實感與可信度。空難只是真相爆發的導火線,本片核心其實是靈魂探索,如何努力忠於自我。空難引發一連串事件,迫使男主角探索內心,發現自己真正的人格。」
羅勃順著劇情拍攝電影,讓演員與製片人員跟隨電影步調,認識並充實他們的角色。所以他請編劇約翰蓋亭每天親臨現場,每當劇本需要修改或加強,就可以諮詢他。徹頭徹尾沒變的角色是魏德克,他是最經典的平凡英雄。史塔基說:「觀眾看到片頭,保證會出乎意料,起初魏德克行徑誇張,但是一踏入登機門,就變了一個樣,化身可靠的駕駛。這突顯導演精湛的拍攝手法,以及意想不到的幽默感。」
驚險的空難,原來只是故事的開端。《機密真相》藉由魏德克的故事,探討高賭注的道德難題。蓋亭說:「魏德克讓自己成為爭議人物,完成奇蹟似的迫降,爭取掌控自己命運的權利。本片探討的是,誠實過生活究竟有多重要。我們邀請觀眾進入魏德克的世界,讓魏德克接受『公審』,看魏德克如何對抗各種力量。我們如何評斷他?只看他卓越的飛行呢?還是只看他的心魔呢?」製片帕克思說:「魏德克沒有做錯事。他完成飛行奇蹟,拯救乘客,成為全民英雄,但問題是,他也淪為受害者。本片探討的是,如何誠實過一生,也就是說實話。」 |